35°42′2″N的天空下

鑽A同人放置地。主食御澤,甜點光舟澤。
叫我小琉就可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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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雙投】【降/澤】兩個人的投手丘

不算CP向吧,但是要當成CP向看也可以,給我喜歡的雙投。

「好想投球。」

安靜許久的房間內突然響起這句話。

配合著另一道有節奏感,緩慢而規律的空中接球聲當背景,聽起來如此哀怨。

這是小湊春市搬進這間寢室的第三天。

甲子園比賽結束後,監督放了三年級生兩天假,讓他們回家探望父母,分享甲子園好成績的喜悅,也感謝家人一直以來的支持。

再回到學校的時候,棒球部的三年級生就必須收拾行李更換寢室。

雖然知道這個規定是考量到作息不同,三年級生也必須準備升學進路的事情,但這一事實彷彿提醒著他們,以後再也不用早起晨練、每天進行水深火熱的部活練習,也不用在晚上,自動自發到室內練習場報到了。

頭一兩天,澤村熱血沸騰本著關心後輩的名義,跑到球場邊一邊看著練習一邊吵鬧,然後如他所願收到一堆監督和後輩們的白眼。

降谷則像是要把這個夏天消耗掉的體力補回來般,總是呆呆地坐著放空,頭一歪就深深睡著了。

今天是第三天,這兩個人什麼也沒做,吃完晚飯洗完澡,就這樣躺在床上,降谷對著天花板輕輕拋接手上的球,丟上去、接住、丟上去、接住,然後澤村在這個規律陳悶的節奏之中,開口了。

「好想投球。」

——哎呀哎呀,這個氣氛......

小湊輕輕嘆了一口氣,畢竟平常這個時間,這兩人大概不是在跑步就是在練投吧?驟然失去一直以來的生活重心,這種空蕩蕩的感覺他也不是沒有感受到,但是這兩個人,症狀比他嚴重多了,因為身邊有比他狀態更糟糕的人,反倒讓他逐漸平復起心情了。

「不如明天我們去市區逛逛吧!來了東京這麼久,都沒怎麼出去玩呢!」小湊打起精神開口。

降谷發出一聲不太情願的音節,澤村也抓抓頭,「算了吧,我也沒有哪裡想去的。」

房間內再度陷入沉默。

澤村突然從床上坐起,「啊啊啊我受不了了!我要出去發洩一下!」

他急匆匆開了門就跑出去,速度快得小湊連喊住他的機會都沒有,只好回過頭來,「榮純真是的,都這麼晚了......等等降谷!你也?」

降谷的背影也沒回話,望向只剩他一個人的房間,小湊嘆了口氣,卻又微笑起來。

今天在走廊遇到金丸的時候,稍微提到了兩人失魂落魄的狀態,反倒被金丸怒氣沖沖埋怨:「這兩個傢伙!上課也總是在發呆!我才懶得管了,我現在可是忙著準備升學考試啊!」

但是你最後還是會管的吧?因為你是金丸啊。小湊想。


澤村來到球場邊,打算到球具室找出刻有他名字的心愛輪胎跑上幾圈,也不知道他的「夥伴」還有沒有好好收在倉庫裡,要是被丟掉就太過分了,那可是刻著他熱血之魂的存在證明!

「喂!」

降谷忽然出聲喊他,回過頭的時候,一個物體砸了過來,是他的棒球手套。

「幹嘛啊你!居然一聲不響跟在我後面。」雖然被嚇了一跳,澤村非常習慣地把手套戴上去,只休養了幾天的手套依然襯手,皮革柔軟包裹著他的肌膚。

降谷退後了幾步,揚起手,一道白色的軌跡朝他胸口襲來。

澤村本能地接住那顆球,突來的驚嚇讓他雙眸都變成貓眼,「你!這!傢!伙!是不是想砸死我啊!居然給我用這種比賽的高速扔球!」

降谷很是無辜,「不是你說想投球的嗎?」

「啊?」

「兩個人,比對著網子投好吧?」

澤村咬了咬下唇,啪一聲把球投回降谷的手套。

降谷接住,丟回來。

無人的夜色球場上,白色的球在兩人手套間,輪流發出好聽的聲響。

「可惡!為什麼我們看起來這麼可憐啊!」
「嗯。」
「而且你這傢伙還給我投這麼不客氣的球!」
「你的球還不是很難接。」
「什麼?當然了!那可是我引以為傲的生命線!」
「我知道。」


不知道過了多久,一群凌亂的腳步聲突然遠遠往這裡奔跑過來,然後非常錯愕地隔著一段距離,停下了......

「澤村前輩、和降谷前輩?」由井遲疑地開口打招呼。

「前、前輩?晚上好......」淺田喘著氣。

「前輩晚上好。」九鬼看起來沒有淺田這麼喘,但也滿身是汗。

「這麼晚了,兩個人在這裡投接球嗎?」奧村皺了皺眉。

澤村看著這一群人,捕手、投手、投手、捕手......

可惡,這麼晚了還聚在一起跑步,看起來這麼累,該不會之前還練投了吧?混帳!他也想要像他們一樣,還有比賽可以打啊!

「可惡的小狼崽!不許用那種可憐的眼神看我們!」

「我什麼都沒說吧?」

「反正我們就是只能在這裡兩個人傳接球啦!啊啊啊啊!不甘心!要是甲子園再多贏一場就好了!」

——這時候突然說起這個?後輩們瞬間黑線。

「那個、前輩想投球的話,我可以......」

由井話還沒說完,就被澤村大聲阻止:「不可以。」

眼看降谷頭就要點下去,澤村連忙摀住他的嘴,「你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?秋季大賽快開始了!留給新隊伍的時間根本不夠,給我每天都練習到筋疲力盡!其他的事情不需要想!」

——居然難得地被澤村前輩教育了。由井臉上發燙。「是的!」

「不過由井少年你真是天使......嗚!」一轉眼,澤村又後悔得像是損失了幾千萬般哭喪著臉,「快點離開!趁我還沒後悔!快走!」

「啊......那我們先回去了。」

「前輩也......」早點休息什麼的,說不出口啊。

奧村的步伐落在最後,他回過頭來。

「前輩,我不知道你們打算投到多晚,不過回去記得冰敷。」

「知道啦!還是一樣這麼囉嗦!」澤村瞪著貓眼。

「就是......」降谷小聲附和。


那群人走後,球場瞬間又安靜下來。

「還投嗎?」降谷問。

「算了......」澤村垂下臉。

隔了一會兒,他突然又抬起頭來,燦金色的貓瞳在夜色中發亮,「吶降谷,我們去挖一點投手丘的土吧?」

「啊?」降谷頭上冒出問號。

「有什麼關係!不然好像被這座球場排擠了一樣,超不甘心!」

「喔。」降谷默默跟著澤村跑到投手丘旁。

「啊啊!居然被踩得亂七八糟,到底是練習得多激烈啊!」澤村用腳把投手丘上凌亂的痕跡踩實,心滿意足站在上面張開手,「果然這裡是我的神聖領域!」

一道溫度貼在他身後,「是我的才對吧?」

「是我的啦!」

「是我的。」

「你說什麼?話說回來我都沒抱怨,你最後那一球也投得太偏了吧!沒被安打是運氣好!」

「你還不是,說什麼今天不是NUMBER11的日子......」

「一年級秋天的時候,要不是前輩發現,你是想隱瞞腳傷上場嗎!太過分了!」

「老是在下面吵著換人換人才煩吧!明明只要乖乖看著我投就行了......」

「什麼!」

「月色好美。」

「不准給我轉移話題!」


僵持了好一會兒,兩個人都不說話了。

「像這樣兩個人站在這裡,好像是第一次吧?哈哈,畢竟投手丘上只能有一個人嘛!」

「嗯。」

投手丘上只能有一個人。

就算是被外界冠上雙王牌美譽的隊伍,投手丘上依然只能有一個人。

兩年半的時間其實很短,在這所學校度過的每一秒鐘,兩個人都在不斷競爭著。

從今以後,也許就不會有這樣一個人在自己身邊了。

「但是啊......」澤村盯著前方,「雖然只能站一個人,看到的風景是一樣的吧?」

「大概吧......我也不確定,因為我比你高。」

「你這傢伙是想要氣死我嗎?」

投手丘上看到的東西嗎?

前方,是捕手的手套。回頭,是可靠的守備隊友。需要警戒的一壘跑者、讓人心臟狂跳的三壘跑者。

正面而來打者的威壓、計分板上的數字......

但是不管看見什麼,棒球都是當球從投手手中投出那一刻開始,他們唯一要做的,就是拿下一個出局數,再拿下一個——

有些心情,只有站在同樣位置的人才能完全了解。


澤村在投手丘上坐了下來,拍拍被佔據一半的白色投手板,「今天的話分你一半也可以呦!」

降谷毫不客氣坐下。

「你!你是想把我擠出去嗎?太過分了!」

點頭。

「居然還承認了!」

投手丘上很擠,兩個人肩膀透過薄薄的衣物傳遞著彼此的熱度。投球的慣用手,從那裏傳來的火熱的溫度彷彿從未冷卻過。

「雖然很累,但是還是很想投球,你懂得吧?」

「嗯。」

「一點都不想看書,怎麼看得下去啊!金丸煩死了。」

「嗯。」

「降谷,我來到這個學校......真是太好了。」

「......我也一樣。」




「喂!不要給我睡著啊!醒醒!你好重!」
「ZZZZZ…….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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