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°42′2″N的天空下

鑽A同人放置地。主食御澤,甜點光舟澤。
叫我小琉就可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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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御澤】兩人的冬日合宿(2)

搭上前往日光的特急列車,兩個人在販賣車廂買了壽司充當早餐,冬天的日光是淡季,車上稀稀落落只有幾位乘客,逐漸亮起來的晨光灑落在車廂內,即使是陳舊褪色的毛絨椅面都變得閃閃發亮。

車窗外看到的一開始是熟悉的都市高樓,逐漸變化為低矮的民房,再然後,慢慢也能看見遠處的山巒起伏。

大約兩個小時的車程,兩個人抵達了日光車站。

「哇——」澤村出了車站,興奮地朝外頭跑了幾步,在道路兩旁並排的二階商店街屋頂上,覆蓋著一層雪白,屋簷下還凍著尖尖的冰柱,也許是前兩天剛下過一場大雪,人行道的兩側也還有厚厚的積雪。

但天空卻非常澄澈晴朗,湛藍的顏色襯得遠處刷上一層細雪的山陵更加深邃。

這裡的天氣比東京好,氣溫卻低了許多,呼吸間盡是清冽的山林冷意。

御幸把澤村喊回來,先將行李寄放在車站內的置物櫃後,兩人總算一身輕便,他們決定照車上討論的結果,沿著車站附近的商店街,一路慢慢走到東照宮。



🔶🔷🔶

在日光二社一寺的世界遺產群中,作為德川家廟的東照宮無疑是最值得造訪的景點,和一般神社的清雅禪意不同,它繁複大器的建築工藝時至今日,依然都為人津津稱頌。

只不過,他們兩人都不是歷史文化愛好者,要說懷著細膩思古的心情去參拜也說不上,倒是澤村不知道出發前又看了什麼書,非常興奮地找到日光三猿與眠貓的雕刻嘖嘖稱奇。

說起來,參拜神社什麼的,本來就不是這趟旅行的重點。

從幾天前的約定,車站見面、啟程,直到現在兩個人身處距離東京一百多公里之處,在心裡那份預先規畫好的行程準備中劃上了實現的符號,御幸仍然感到一絲恍忽,就像樹梢上不時灑落的雪片,輕飄飄落入雪地上,瞬間了無痕跡,那份虛幻飄盪在胸口,只有盯著眼前澤村活蹦亂跳的樣子才稍微有了置身溫泉旅行的實感。

咦?眼前的澤村——?

「御幸前輩!你在發什麼呆啊?」

不知何時,澤村已經湊近他面前,小聲喊他。

看來即使是笨蛋也記得重要場所禁止喧嘩的道理,這種偶爾表現出來的懂事之處還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誇獎啊。

御幸收回發散的思緒,勾起嘴角,對著澤村近在咫尺的臉,惡意地朝他耳朵吹了一口氣。

「幹、幹嘛?你這混蛋!」被捉弄的人立刻耳根全紅,差點要動手掐上他的領子,但因為旁邊還有零星的遊客及工作人員只好憤而作罷,快步向前走去。

御幸笑了笑,慢慢走過去。

澤村沒有走太遠,他停在前方不遠的步道旁,似乎在看一塊木牌上的文字。

步道兩旁林立高聳參天的杉並木,層層疊疊的樹梢上覆滿了厚厚的積雪,樹葉間隙還有零星的霜狀結晶,在陽光下反射炫目的光芒。

御幸正要靠近澤村,還差幾步,上方傳來枝枒抽動的聲響,一大塊雪從天而降砸了他一身,雪塊散落在他頭髮、鏡框和帥氣的臉龐上,除了狼狽兩字沒有更好的形容,澤村看到他的模樣哈哈大笑,伸手過來幫他把肩膀上的雪拍掉。

雪是鬆軟潔淨的新雪,馬上拍掉便不會融化在衣服上,只是兩人手忙腳亂的樣子著實好笑。

「啊!糟糕,忘記拍下來了。御幸前輩被雪襲擊的的紀念寫真。」

澤村靈光一閃掏出手機的時候,御幸已經撥掉身上大部分的雪白粉霜,把圍巾摘下抖落殘雪,瞬間又恢復成像樣的池面。

「喂喂!」將眼鏡重新戴上,御幸抱怨了一聲。

「是御幸前輩走路不注意,可不能怪我。」澤村惋惜的收起手機,又指了指木牌,「御幸前輩,你看,上面寫的是德川家康的遺訓。」

御幸定睛細看,那是德川遺訓的第一條:「人生猶如負重遠行,不可急於求成。」

秀逸的字體在樹影斑駁下閃動,他站在澤村身後深深呼了一口氣,心底的急躁和思慮似乎也被微風徐徐吹散了些。


🔶🔷🔶

走回車站的路上,澤村又拉著他在神橋拍照,淡季的日光實在太清閒了,好不容易才抓到路人幫忙照相,就這樣一路走走停停,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中午。

澤村正在努力找午餐店家(這個時期居然有一大半的店都休業),回過頭來卻看到御幸在小攤邊上買烤糯米糰子,連忙跑過去。

發現御幸手上只拿著一串糰子更是氣鼓鼓的。「御幸前輩太狡猾了吧!居然沒買我的份!」

御幸聳聳肩,把熱騰騰的烤糰子遞到澤村嘴邊,後者似乎被他這個舉動嚇了一跳,愣了兩秒正要伸手接過,嘴邊的糰子卻又被抽回。

「御、幸、一、也!」澤村炸毛。

御幸慢條斯理咬了一顆下來,才又把那串糰子湊到澤村唇邊,「吃嗎?」

「當然!」澤村直接張口吞下,微帶焦香的醬汁瞬間勾起他的食慾,連吃了兩顆才發現自己看起來就像被餵食的小孩一樣,推了推御幸手臂,「剩下的你吃吧!」

御幸嘴角含著笑意,默默吃完,澤村忍不住問:「你笑什麼?」

「沒什麼。」御幸把竹籤插入回收筒,「走吧!」

「那種狐狸笑容,絕對!在想什麼壞心眼的事吧!」澤村懷疑地看了他一眼,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,「總覺得御幸前輩今天很奇怪......」

「沒這回事。」御幸快速否認並扯開話題,「話說你找到想吃的餐廳了嗎?」

果然澤村馬上就轉移注意力,「就在前面!剛剛藝品店的阿姨推薦的,有牛丼定食,還有手工的牛肉漢堡排!」

「很機靈嘛!」

「哼哼,澤村大人出馬一定沒問題的!」


🔶🔷🔶

大概是午餐吃太飽,加上走了一早上的路,搭上開往旅館的巴士時,兩人都有點昏昏欲睡。


日光大致可以分成三塊區塊,山腳下的日光車站周邊商店林立,是最熱鬧的地方,也是歷史悠久的二社一寺古蹟所在範圍。

半山腰的中禪寺湖區域,有四季不同風貌的湖光山色,許多文學與電影都出自於此。

山頂的湯元溫泉區域,顧名思義則是溫泉的源頭,他們住宿的旅館就位於這裡。

從山下通往中禪寺湖的道路,有一段由四十八個彎道組成的伊呂波山道,因其峰迴路轉的景色而馳名,而現在巴士就在伊呂波山道上行駛著。

御幸望著窗外,白雪皚皚的山色綿延不絕,從最靠近路旁的一棵樹,似乎可以一直延伸到遠方的山林中,然而山太深遠了,到最後也只剩下近乎黑白兩色的極小相素。

肩膀上落下一個重量,是澤村靠過來的腦袋,軟軟的頭髮從他頸側搔過。

這傢伙還真是睡得一臉幸福。

這段時間,他偶爾也會想,對於他,澤村到底是怎麼想的。

雖然說從以前到現在,「啊啊澤村還真是喜歡我啊。」這樣的自我感覺總是時不時在兩人相處中一次又一次冒出來。

自己應該還算是對澤村而言重要的存在,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。

然而他並不是那種會得意忘形以致無法冷靜審視全局的人。

從那天夜裡不在計畫內的倉促告白開始,一切似乎都過於順利了。

澤村他真的理解「交往」的意思嗎?又或者說,「戀人」這層關係,在他與澤村心裡的定義,是否相同呢?

並不是他把澤村當成什麼都不懂的笨蛋,然而事實上,他也沒機會看過戀愛狀態的澤村是什麼樣子(倒不如說非常慶幸)。

更讓人焦慮的是交往前後澤村的態度並沒有太大變化,雖說他可以很自豪的確信面對他時,澤村那毫不掩飾的信賴和在意獨一無二,然而少了可以參照的對照樣本,想要確認的渴望依然日漸加深。

因為那是澤村,就算站在一旁看了無數次他的投球,也比不上蹲在本壘板上,親手接住一球來得確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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