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°42′2″N的天空下

鑽A同人放置地。主食御澤,甜點光舟澤。
叫我小琉就可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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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御澤】過分的事


情人節快樂!雖然這篇看似跟情人節無關,不過時間線的確是特地設定在情人節前後(笑)

一直以來我的文都是御幸視角偏多,今天就讓大家看看我筆下的澤村有多在意御幸ww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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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東西在發燙。是放在褲子左側口袋裡的東西。

照理來說,那件又輕又薄的物品應該是沒有溫度的,而放在口袋裡,也不太容易感覺到重量。

大概是心理作用,澤村一直覺得隔著薄薄一層布料,那件東西不但散發著熱度,還硌得他不太舒服,行走的時候時不時摩擦著大腿外側,有些發癢,像是不斷在向他施加壓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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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早上晨練結束後,他換回制服準備去上課,在通往校舍的路上被叫住了。

想到這裡他就後悔,如果沒有纏著要御幸一也那個混蛋多接自己幾球(而且也才被施捨了兩球),就不會弄到快遲到才離開牛棚,當然也不會被金丸他們丟下,落到只剩自己一個人趕路的處境。


意外偏偏最喜歡在趕時間的時候降臨。

「澤村君!你是澤村君......對吧?」

出現在眼前的女生,澤村確定自己不認識她。

黑色的長襪,長度在大腿一半的裙子,領結的樣式好像是高年級前輩,過肩的長髮用緞帶綁成公主頭編髮,嗯跟最近漫畫裡麻美的髮型差不多......

等一下,這個充滿既視感的場景——

不會吧!怎麼在這種時候......

他快要遲到了啊!

「抱歉!有件事無論如何也想拜託澤村君。」一點也聽不到他內心的吶喊,女孩子合掌說道。

穿著青道制服的少女小心翼翼從書包拿出一封粉紅色的信封。

「是這樣的,可以請你幫我交給御幸君嗎?拜託你了!」

「......」

「就是和你同個社團的御幸一也君。」

「不、這個我知道啦......」

「太好了!御幸君和澤村君感情很好的樣子,所以無論如何都想請你幫忙!」

「......唔、喔。」不知不覺間,那封粉紅色的信封已經到了他手上。

怎麼辦?果然......還是拒絕——

「澤村君果然跟大家說的一樣,很容易親近呢!」

…...拒絕!要開口拒絕才行——

「拜託了!練習請加油!我會為你們應援的喔!」

喂!喂喂喂!不要一臉滿足的跑掉啊!


不認識的女生用輕快的步伐離去,背影消失在校舍轉角,只剩下他一個人呆呆佇立在原地。

「可惡!這算什麼啊!」他低聲抱怨。

而上課鈴的鐘聲也正好在此時響起。

「啊啊啊——!遲到了啊!」

第一節課是監督的國文課,這下死定了!墨鏡老大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。


「你在這種地方做什麼?已經響鈴了吧?」

正陷入驚恐的絕望之中,驟然出現在耳邊的,是澤村再熟悉也不過,來自某惡劣捕手的嗓音,著著實實讓他心跳停了一拍。

他連忙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信封塞進口袋。

然後他才瞪起貓眼,毫不客氣地將滿腔怨念全都對著面前的人怒吼出來:「御!幸!一!也!」

突然出現是想嚇死人嗎?

「你怎麼在這裡?自己還不是上課遲到!做為隊長像話嗎?」他本能的退後兩步,用手指指著御幸喊。

一邊虛張聲勢,他一邊悄悄將手伸入口袋,確認那封信好好地待在裡頭。

被看到了嗎?

不、應該沒有吧?

御幸聳聳肩,「我有讓倉持向老師報備會晚到。倒是你,現在還悠哉地待在這裡沒關係嗎?」

「怎麼可能沒關係啊!」澤村變了臉色,不再搭理眼前的混帳眼鏡,朝著校舍狂奔,一邊遠遠地對御幸拋出一句狠話——「給我記住!御幸一也!」


這個混蛋就是害自己遲到的罪魁禍首,什麼也不知道還一臉輕鬆的模樣!

而且,自己根本沒有義務替他轉交情書!未來的王牌大人也是很忙的好嗎!那些女生也是,為什麼、為什麼要找上他啊!

慢著!說到情書,剛剛明明是個好機會,直接把信扔給那傢伙就好了,他在搞什麼啊!

粉紅色的信在口袋裡隨著奔跑的動作晃啊晃,讓他更加煩躁。

為什麼會搞成這樣啊!


🔷🔶🔷


放學後銜接著部活時間,雖然想把信交給御幸,但是並沒有兩人獨處的機會。

大庭廣眾之下拿出情書什麼的,就算是他也知道絕對不行。

「專心練習!今天我要投出讓那傢伙也嚇一跳的絕好球!」澤村用雙手拍打臉頰。

大概是心理作用加上自我鼓勵起了效果,換上球衣後,原本禁錮著他的異物感消失了,那份沉重的寄託彷彿也被隔絕在更衣室的鐵櫃裡,無從干擾奔馳在球場上的澤村榮純。

果然,還是投球最開心了。

但是,練習時光彷彿灰姑娘的魔法時間,當午夜十二點的鐘聲響起,他不得不換下球衣,而口袋裡那封信,依然散發著強烈的怨念,努力凸顯它的存在感。

澤村環顧四周,更衣室裡滿是練習後熱氣蒸騰的氣味,人也很多。

現在無論怎麼看都不是找御幸搭話的好時機。

晚上再找機會把信交給給御幸前輩吧!

這次一定要——

「澤村,你盯著我幹嘛?」御幸突然回過頭對他說,「就算一直看我,今天也不會再接你球了。」

他瞬間火冒三丈,混帳眼鏡根本就不知道他有多煩惱,連他唯一的心靈慰藉都這麼苛刻。

「不接就算了,我有值得信賴的好夥伴——集球網!不管投什麼球路它都絕對不會漏接,也不像御幸前輩總是說一些氣死人的話!」

旁邊的倉持嗤一聲笑出來,「御幸你連球網都不如哈哈!」

御幸沒理會好友的嘲笑,練習結束後的他摘掉護目鏡,卻還沒卸下隱形眼鏡,少了鏡片的阻隔,讓他的眼神看起來有些陌生,澤村覺得他好像想說什麼,然而對方只是露出無奈的表情。

「記好你的球數限制,結束之後記得按摩。」

「知道了啦!」


🔷🔶🔷


晚餐、自主練投、跑步、洗澡。澤村榮純的一天即將過去。

他坐在書桌前,重重嘆了一口氣,一直近距離盯著物品看,讓他雙眼有些失焦。

桌上放的是今天早上收到的粉紅色信封。

他看了好一陣子,又拉開抽屜。

躺在抽屜裡的是另一封淺藍色信封。

把兩封信並排放在桌子上,心情益發沉重起來。

藍色的信是上周另一位三年級前輩給的,一樣是託他交給御幸的情書。

似曾相識的「拜託了,澤村君!」、似曾相識的殷切目光,結果今天又被塞了一封,早上發生的不幸簡直是他糾結已久的噩夢重現。

至今已經過了一個星期,他遲遲未能將別人交付給自己的任務完成。

部活時要專心練習。

洗澡時間是錯開的,而且他才不會把信帶去澡堂。

在走廊擦身而過的時候,講沒兩句就被他氣得忘了原本目的。

而晚上和早晨難得能陪自己磨練numbers的時間......他實在很不想掃興拿出與投球無關的東西。

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,他心裡也清楚,把信交給御幸前輩的機會其實一直都有,問題出在他身上。

澤村榮純自忖一直都是想做什麼就去做的人,「喜歡直球決勝負的笨蛋。」御幸總是這樣叫他。

但是,我並不覺得不好,你這樣子就可以了。記憶裡御幸也曾這樣說過。

然而現實是,他坐在房間裡,數不清第幾次為了送不出去的情書嘆氣。


拿起兩封信細看,粉紅色的那封封口貼著心形貼紙,靠近的話還聞得到淡淡的香水味,並不是太過刺鼻的味道,只是對他來說,還是感到很不習慣。

與單純的嗅覺不適比起來,不如說整個信封散發出來的強烈企圖,讓他覺得更抗拒了。

淺藍色的信封是一周前收到的,素雅的信封摸得出淡淡紋路,仔細看的話那是壓印在紙張表面的花朵紋樣。將信封高舉到眼前,透過檯燈的光,隱約能看見放在裡面的信紙,可惜書寫的字跡相當淺,實在看不出半點內容。

我居然在做這種事,好過分。澤村這樣想著。

是在羨慕嗎?即使是毫無交集的人,透過書信,也能夠將自己的心意輕易傳達出去。

比起來身為棒球部後輩,又是投捕搭檔的他,想說的話可是有一籮筐,真的要寫的話兩頁紙都寫不完,除了抱怨和趁機臭罵那傢伙,還有許多感謝的話要是能寫下來就好了,但是如果他這樣做,不說自己都覺得肉麻,肯定會被那傢伙當成取笑的把柄扣留下來,搞不好還時不時拿出來當著他的面朗誦一番。

也就是說,正因為他不可能做這種羞恥的事,所以才羨慕別人嗎?


反覆逃避,是不想讓御幸前輩看到信的內容?還是擔心看完信之後會發生的事?

說實話,他大概能想到信裡會寫什麼,畢竟是少女漫畫的忠實讀者,情書這種道具他還是很了解的,把自己想說的話寫在信裡,然後告白——

御幸前輩大概是不會接受的,現在是球隊關鍵時期,春季甲子園——這是那傢伙寧願隱瞞傷勢也要站上的舞台。

隊伍裡的大家一心一意朝這個目標前進,沒有餘裕分出一點心神在其他事上。

但是,御幸前輩是很厲害的人,也有可能,女朋友和棒球可以完美兼顧吧?畢竟是個討厭的天才混蛋。

煩死了!他對御幸一也的戀愛想法,根本一點都不知道。


這個人儘管有時候非常惡劣,卻是客觀意義上誰也不得不承認的池面,這點認知他還是有的。

每次比賽完,集合上車時一路此起彼落的應援聲,都在複述這個事實。

即使只是坐在觀眾席上,也能輕易感受到青道正捕手優秀帥氣的一面,大概是這樣吧?球場上的御幸前輩有多厲害,站在離他最近的投手丘位置,他比誰都更清楚不過了。

請他幫忙送信的女生,是來看過比賽的人嗎?

還是說、是御幸前輩認識的人,甚至同班同學?

即使數次去過二年級教室找那個人,他對御幸的人際關係依然一無所知,在班級裡的御幸,不打棒球時的御幸,他對這樣的御幸前輩一點也不瞭解。

仔細想想,兩個人一直以來的交集也只有棒球而已。

好想再多——


門被敲了兩聲,外頭的人不等他回應就擅自打開——

「澤村——」是御幸一也的聲音。


🔷🔶🔷


澤村用最快的速度把信塞回抽屜,他心臟狂跳,好一會兒才故作鎮定開口,「幹嘛?我有按摩,也有冰敷。」

御幸不可置否的點點頭,反手鎖上門。

落鎖的聲音讓澤村心裡一驚,不能怪他大驚小怪,而是他現在面對御幸一也,就是很心虛。

話說倉持前輩到底去了哪裡?快回來啊!

「我說有事想跟你談談,所以『建議』倉持去別人那邊打發時間。」彷彿看透他的不安,御幸直接撲滅他唯一的希望。

「要談什麼?」他知道了嗎?是來追問自己擅自藏著情書的事?還是說果然早上那幕被看到了?

御幸走近他身旁,被檯燈映照出的影子大半壓在澤村身上。


「把東西拿出來。」


「什麼?」澤村垂死掙扎。

「你說呢?」御幸挑眉。

這副森寒姿態令他想起捕手夾著怒意從本壘丟來的警告球,他乖乖打開抽屜,拿出信封擺在桌上。

「兩封?」御幸的表情有些詫異。

「嗯。」

是他的錯覺嗎?總覺得御幸前輩......心情很差?

「什麼時候的事?」

「這個是上禮拜在花壇前面收到的。」澤村指了指藍色的信封,又用指尖推了一下粉紅色信封。「這封是今天早上,果然你那時候看到了吧!混帳。」

「所以說,你就一直在煩惱該選哪個嗎?」

咦?煩惱是很煩惱沒錯,選哪個是......?

「澤村,你沒忘記春甲就快到了吧?」

「我當然記得!」

「還記得說過絕對要當上Ace的話嗎?」

「當然!」

「現在的Ace可是降谷喔。」

「我知道啦!」

他實在受不了御幸這樣句句逼近,飽含莫名情緒的目光朝他壓迫過來,索性擺出「你到底想說什麼」的表情,抬頭對上御幸的視線。

御幸挑了挑眉。

「我就直說了吧。部裡並沒有不能交女朋友這種死板的規定,但是無論一軍還二軍,都是用盡每天的時間在練習,總是比誰都還拼命的你,應該再清楚不過現在是多麼重要的時期吧?」

「我當然清楚啊!」

御幸前輩的臉色也太難看了吧?幹嘛莫名其妙瞪著他說這些。

「就算你可以合理安排好時間——雖然我覺得你這個做任何事都一筋到底的個性是辦不到的——作為捕手的我,一旦你的投球狀況不穩定,要去花心力思考到底是單純練習出差錯還是其他人造成的影響,對我來說可是額外的負擔。」

「啊?你說了一大堆,到底是什麼意思啊!」

「笨蛋,我是說這種時期你就別想著交女朋友了!」


啊?咦——?

等一下?

咦咦咦咦咦咦——?

在御幸看來,這兩封情書是給他——澤村榮純的?

這個混帳眼鏡,擅自誤會就算了,就因為這樣對著他毫不客氣說教一通嗎?也不想想他這個禮拜的煩惱都是誰造成的!

「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明明是御幸前輩!」

他重重拍在桌子上,把桌上的信翻到另一面,用委屈又不滿的眼神對上御幸。

翻過面的信封上,秀氣的字體寫著「御幸君 啟」。

「給我看清楚!你這眼鏡混蛋!」


御幸沉默了片刻。

「......是給我的?」

「沒錯!都是要給你的,只是叫我轉交而已!」他氣不過又補上一句,「御幸大名人!」

「我知道了。」

「剛才那些話原封不動還給御幸前輩!」

御幸無奈的看了他一眼,「你還真是記仇啊?沒弄清楚是我不好,行了吧?」

「哼哼哼哼。」

「誰叫你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,誰看了都會誤會吧?像這種東西,為什麼不早點給我。」

什麼嘛!一臉無關緊要的樣子,習慣了嗎?搞不好平常也收到很多吧!

不過,照御幸前輩剛剛說的話,現在這個階段,果然不會考慮交女朋友的事.....

一想到這裡,他便鬆了一口氣,接連幾天累積下來的陰霾也消退不少。

果然還是早該把信交給御幸前輩,早早解決才是正解。


🔷🔶🔷


鑒於被關在門外的倉持不斷敲門外加怒吼「我可沒答應你可以鎖門——!」,兩人只好轉移陣地到御幸房間。

寢室空無一人。

木村不知道去重訓還是揮棒練習了,他不在寢室倒是免得尷尬。


澤村搬了椅子坐在御幸旁邊,他把兩封信上繳到桌上,「御幸前輩,這封藍色信封是一個長頭髮的前輩——」

「啊,你別說,」御幸用手掌摀上他的嘴,「反正我也不打算看,要是知道是誰,在學校裡碰見要裝作若無其事反而很麻煩。」

他睜大眼。「不看嗎?」

「沒有打算回應的話,看了只是增加困擾吧?」

「......喔。」


看都不看情書這種行為,在少女漫畫裡簡直最差勁了。澤村想。

但是,少女漫畫裡面那些男主人公,一個也不會打棒球,他們自然不知道,棒球男兒的熱血有多麼重要,甲子園的目標有多重要。御幸前輩是隊長又是正捕手,還是四棒,除了領導隊伍還要關心每個投手的狀況,這些事情加起來已經很多很多了,收到情書不看也不是什麼過分的事吧?

「我說你啊......」御幸輕飄飄吐出半截話語,似乎想說什麼,卻又中途作罷,只輕微嘆了口氣。他用手指把兩封信在桌上攏齊,隨手就要往垃圾桶的方向丟去。

澤村連忙抓住御幸手臂驚呼,「等一下!就算不看也不用直接丟掉吧!」

御幸看了他一眼,「忘記你是個浪漫主義的傢伙了,在你面前丟是我的失誤。」

「唔唔唔......」也就是說自己離開後馬上就會丟掉了嗎?

要怎麼處理情書是御幸前輩的自由,自己也有種鬆一口氣的感覺,然而還是很過意不去,畢竟他好歹也是被當事人當面拜託的傳遞者。

御幸見他一臉為難的樣子,靜默了一下開口:

「沒有打算看的話,留著也沒意義吧?那我問你,知道我抽屜裡放著兩封沒有看的信,你這傢伙真的不會又胡思亂想?」

「什麼意思?」

「像是『御幸前輩嘴上說不看,該不會偷偷看了吧?』,或是『可惡好想知道寫了什麼』之類的。因為你是個意外喜歡鑽牛角尖的傢伙,我可不想又衍生後續的麻煩。」

什麼嘛!一副很了解他的樣子,雖然還真有這種可能......

但是——


「丟掉的話,御幸前輩不會後悔嗎?」他鼓起勇氣問出懸宕在心裡的問題。

「嗯?後悔?」

「就算現在沒有打算交女朋友,那......」澤村突然沉默下來。

他覺得唇舌有些乾燥,好不容易嚥下一口黏稠的津液,才小聲問道:「那、引退之後呢?」


心臟隱隱有些脹痛,他不明白那是怎麼回事。

引退之後,就可以不用在意任何事了吧?球隊的事也好、投手的事也好......


御幸靜靜看著他,嘆了一口氣。

「你想的還真多啊。明明是個笨蛋,如果把這份追根究柢的精神用在記住對手的擅長球路就好了。」

「不管怎麼說,我目前沒有考慮過任何夏天結束之後的事。」


簡直就像是在說自己還不夠全心全意一樣。

可惡。

以為他想這樣嗎?

心臟別再痛啦!給他停下來。


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表情嚇到了御幸,對面的捕手眉頭微微蹙起,像是難以忍受似的將目光從他臉上移開,隨後猛地站起來走到書櫃旁,似乎在找尋什麼。

「既然笨蛋自己做不到,就只能用別的方法了。」


御幸找出一個空鐵盒,將兩封信放了進去,四方的鐵盒蓋上蓋子後,有一個栓孔。

澤村一頭霧水看著桌上的鐵盒,還有埋首在抽屜繼續找東西的御幸。

「嘖,你這傢伙真是會給我找麻煩啊!」

又來了又來了。這個惡劣眼鏡這樣對自己說話也不是第一天的事了。忍耐!

「如果是降谷的話,被拜託之後隨手交給我就忘光了吧。一樣是腦袋空空的傢伙,你為什麼在這種地方這麼麻煩啊!」

降谷降谷的!又是降谷,這個人最愛拿降谷刺激他了!

腦袋空空又是什麼意思!回去馬上就跟降谷告狀!


「找到了。」

御幸拿出一個三位數字的密碼鎖交給澤村。

「用這個鎖上吧!」

「咦?喔。」

澤村愣了一下,乖乖接過。

「密碼你自己設,我不看。」

御幸仰頭閉上眼。

「喔。」

「好了嗎?」

「還沒。」

「動作也太慢了吧?」

「突然要三個數字,我要想啊!」

「想好了沒?」

「不要催我啦!」

「......」

「好了。」


御幸睜開眼,把上鎖的鐵盒收進抽屜裡。

四方的鐵盒隱沒在關上的抽屜裡,他似笑非笑看著澤村,「安心了?」

「本來也沒有什麼擔心的......」

「被你浪費這麼多時間,明天早上的球數要扣除十球。」

「開什麼玩笑!絕對不可以!」


🔷🔶🔷


離開房間之際,御幸叫住他。

「澤村,夏天結束之後,我們再一起看吧!」

「看情書嗎?跟我一起?那是給御幸前輩的情書喔。」

「嗯,反正你肯定在意的要死,所以一起看吧!」

「......嗯。」


🔷🔶🔷


夏天結束之後究竟會怎樣?

只剩下半年不到的時間,卻似乎離自己還很遙遠,難以想像。

把懷著珍貴心意寫下來的情書內容分享給別人、因為好奇就看了不是給自己的情書,在少女漫畫裡面,真是最過分的事了。

但是——

因為那是御幸前輩。

為了那個人來青道、為了給他看更棒的投球、為了更接近他——是御幸前輩的話,根本就不可能拒絕。

所以.......對不起對不起,神明大人,他會努力贖罪的。努力練習,加強體力,熟記資料,看懂計分冊,納豆拌飯也會好好吃下去,然後投出更好的球。

而且他再也不會答應幫女孩子送信了。


澤村懷著歉疚的心情回到房間。

他的左側口袋已經不存在令他難受的異物感。

但那份藏在胸口深處,疼痛之下隱隱滲入心臟的甘美,又是怎麼一回事呢?



-FIN-


用四個字形容兩人的狀態:

澤村→即將覺醒

御幸→極w度w暴w躁w


身體比意識還早一步察覺到的澤村,以及對於澤村過度在意雖然覺得麻煩卻認為理所當然的御幸,這就是本篇的御澤了(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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